2010年9月14日 星期二

亢奮的牽念 《 高閻詩選 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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亢奮的牽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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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記得那年元宵節的深夜,
星星閃爍著如竊竊私語,教草蟲鳴叫著好似夜是屬於她們的,
妳說夜有點兒寒,而我的情焰仍如往日為妳燃燒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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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扶著妳走在元宵之夜的園林裏,
妳緊抓著我說,妳喜歡這園林子裏的美麗,
好想就這麼沉睡在月色裏,雖然寒涼的春風依舊吹拂妳的臉,
而我炙熱的心依舊漫長的糾纏著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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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煩惱憂鬱終會如煙雲消散,
妳無需為星空的奧秘,慨嘆起自己對明日的不確定,
縱使有著無端的紛擾,如季風的狡黠與無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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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使無端的風浪掀起自己一絲煩躁,
如同用愚昧堆砌起生命與青春的虛耗,
如同在空洞中的守候著空洞,
即使憂鬱不去,生命仍要唱著歌,
哼著情歌的涉過激流,而我仍會伴隨著妳,
在飲著琴酒中,哼唱著生命之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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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梅酒好喝對嗎?我說。
妳無需開口,瞧妳顏臉泛紅,
就知道妳正沉溺在微醉中,是啊,
有時就該適度放鬆自己,趁此沉溺在醉人的元宵之夜。
.不想屈曲,不想波瀾,只想如月夜春燈,
守著暖愛睡去,而妳果真睡著了,在我的暖愛中醇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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妳是戀愛中的女孩,
青春沒有忽略妳的美,然而歲月的激流,流得有多快,妳知道嗎?
我多麼希望能在睡夢裡與妳共舞,
在夢裡碧綠的水草中,妳我是優游的兩條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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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我仍舊醒著,未曾隨妳夢中醇睡,
我只想把剩餘的烏梅酒全喝了,飽餐此刻妳的愛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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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如果惟祇擁有妳的心,
惟祇擁有妳美麗的初戀,
惟祇擁有妳,妳的纏綿悱惻與溫存的記憶,
卻不能如願的娶得妳為妻,那麼一切又有何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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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春能支撐妳多少個春天?
如果妳明白的話,可否醒來答覆我?
妳縱使令我迷戀,然而妳的美麗,終究會有遠妳而去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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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了烏梅酒泛情慾,
這是妳頭一次在微醉中被月夜的春風催眠,
然而我沒醉,我清醒著的輕撫妳滑膩如脂的肌膚。
.感覺著妳靈魂細微的呼吸。
多麼難忘的一夜,
祇是妳的醇睡教我失去了衝動,
惟能溫柔的輕吻著妳的頸,
倘若妳現在就答應嫁給我,我就沒有這麼多疑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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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春能支撐妳多少個春夢?妳想過否?
昨日與現在,日子還算好,再過些時候,
妳的所有日子都將會是癱瘓的了,妳想過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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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憶裡,
多少紛擾與失意、淒涼與悲悒散落著每一頁,
妳熬過來了,妳我不也都這樣走過了每一天,
心靈也較以往更顯堅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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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生命不求偉大的篇章,
也無需將自己深陷在積壓過多的憂鬱裡,
虛無、空乏、寂寥、殘夢,以編織生命的驚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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妳醒了!
見妳悠然的醒來,如見羞澀的晚風飄來,
試問,誰能將妳的歡情,淹過此刻的元宵月夜?
啊,好一個亢奮的牽念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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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高閻 Greym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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